Tuesday, 26 October 2021

我們誦經給誰聽?是啥功德?

講了真言的修持,誦經與念佛呢?

先講小時候在漢傳寺院的觀察吧!當我們把常常誦持的經文背的滾瓜爛熟時,有個現象被一位老法師當「玩笑」的說,趕不上彌陀經的速度,就一直唸著「舍利弗」,看不夠快金剛經,就滿嘴「須菩提」吧,不會突兀的。以此類推早上的愣嚴咒唸到中間跟丟了,就「泮吒」一路準沒錯!

佛教的修持注重從耳入、由口出。本來的意思是教誡出自上師之口入跟從徒眾之耳,注意聽,細心琢磨思、念之。所以佛陀講法一直說著『諦聽!諦聽!善思念之!』。但是佛團內部也有一種分辨思緒,重塑思考細節的意識訓練,也就是「議論」經教,力求思維邏輯的面面觀察,是否符合了四諦三法印的佛法基本原則。是考驗了聽聞經法後的整合其中「出事入理」的貫通能力,想得通,左右腦的瞬時邏輯應變都通順無誤,以意導行,以神率氣,精神氣象,言行舉止,就容易呈現一個「共振」狀態,身口意行相容、三業彼此增上,也就容易觸發戒定慧次第增上,經加行而究竟見道了。

佛陀入滅後,沒有大家公認的根本上師開壇登台言說教誡了。大家都是旗鼓相當的師兄弟,沒啥誰修持特出到像佛一樣的覺行圓滿,大家都是有專精特長的一面,沒有一個做得了最共容的全向性的教法歸處,所以此後佛團採「眾議共和」(差不多與雅典共和同期)的領導模式,決定所有佛團弘道走向的大方向與大策略。所以小事小眾時在誦戒後做個羯摩白個眾徵詢共識;大事決斷來個全體的集結共同抉擇。凡事攤開來說了,議論表決三讀通過!那麼此後怎麼凝結大家對佛法的共同信念,對佛陀教誡的共同持守呢?就是共修了,一起回想當年請法的過程,齊聲念誦教誡內容(就是誦經法會了),用這樣的大眾威德、共鳴磁場,彼此打氣,如佛在世間一般。

議論辯經呢?大家彼此間既然學力都不差,而且這就是佛陀在世時,資深弟子帶著資淺的學弟修正邏輯思維的教學法,所以,情勢依舊,形式照舊吧!一路來到了「空有大戰」的論辯決裂情勢上來。。。

我自己離開熟悉的佛團生活,再次於世間學校上學。剛開始在印度學系,後來去了人類學系,開始以人的生活與生活中的組織運作,歸納高層道理的施行內容,再從生活細節的行踐,觀察「道」在出事入理間的落差與圓滿的原因與理由。最後才去總結整個現象「成住壞空」的軌跡。(待續。。。) 

Thursday, 21 October 2021

東方琉璃世界藥師法門其實是很究竟治癒的

我已經很久沒有探究藥師法門的精髓,忘記藥師經的內容了。只是依稀記得導師在書上寫的藥師法門跟彌陀法門,伸手應機普羅大眾的思緒與入門方便的不同。

近來重新看了藥師佛真言的梵文原文,大意是這樣的:(我有點中和了自己對梵文與拉丁文的宗教式語言情境想的)喔!備受禮敬的世尊!(也就是)『醫藥上師(功德身相散發)琉璃光(的人間聖)王』如來(以上是佛的聖號)應供(to be worth 這裏的文法用第三人稱的為自言,現在直述式,表示佛的應供呢(與阿羅漢同字根)是祂本身自能量引發的功德)無上正等正覺(這個詞是包含一個前綴字,Sam,一起,全然的意思,表示祂的覺是全涵蓋了一切的意思。以上兩個詞『應供,無上正等正覺』是對佛德的讚揚!)就如是說了:『喔(om)!藥啊(我覺得是用「呼格」有呼喚的意思)!藥啊!藥啊!全面性的從此生成吧!(也有Sam的前綴,還有一個ud前綴,是從此出或在此之上的意思,我還沒找到samudgate的原型出處,沒有真正知道此處gate從何字幹依何文法規則變化而來,就姑且從眾翻譯為「生成」)!圓滿功德!』

這裏的藥,應該有三種藥的成份:身藥、心藥、法藥。其實我們的病體,心因性引發臟器的失律或不能自我修補的可能性極高,以心藥帶動我們身體裡的順勢療法,才是我們東方傳統醫學的根本(當然在佛家的眼光看,解脫才是治癒的最根本),所以醫藥上師(我為何要翻譯成上師呢,因為梵文裡說這位佛陀世尊是醫藥的guru啊,祂的聖號裡就是有上師的含義,祂就是我們在解脫道上的「指導教授(guru)」把我們從初學拉拔到所對應的當機法門到開悟的程度)祂要賜下來的醫藥力量是希望追隨祂法門的跟隨眾,也能得到自發療癒的力量。

因此持這個真言,第一是對藥師佛德的虔誠仰望,一心跟隨(上師)誼行的決心。再者,所乞求的藥呢,是立志自癒時「適宜」的「外界」幫助,一個幫助我們能不停止增上自癒的加持。這樣持咒的磁場就能接到藥師佛的灌頂加持,然後帶著這樣的感受經驗,強化自我信心,繼續自癒洗淨。

這是我讀了藥師真言的梵文原意的想法,不一定解的正確。不論具體正確的文法細節,在這裡有幾處被我認定是第三人稱也運用觀念的客觀描述,跟英文的it用法類似,動詞的字尾變化適用第三人稱單數,除非是集合的概念(英文的集合名詞是複數,在梵文是否也如此,我現在暫時不精確細究了。)

後記:為什麼現在的修持都好像都不怎麼真相應,甚至有點虛應故事?剛開始也不是我先研究各種咒語、真言的內容的。是一位我之前的中醫,他是一位大居士,醉心於佛語原意的追尋,舉凡心經、大悲咒、愣嚴咒。。。等等。他都要找出梵文原音原意的,他知道我學過梵文,就對我十分「熱心」,過去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常常致電與我商討梵語文法細節。並鼓勵我用中文為底重新整理梵文文法軌則,以利己利人。

我想,因為許多由各法門本尊(佛或菩薩)以祂們的身口意事業功德為基底,流傳出來的宏願誓詞,都是元氣滿滿,動力十足的精進型的具體實踐,這些真言都是相應於「實作」時的情境,與因緣成熟的必要條件。因為「行止」相應,才能「對應」該法門的特德,以「心因」的因緣俱足,「呼喚且對映」出所匹配果相來。所以若是口持度母真言,而不想以「迅猛」的行動力(至少有那麼的嚮往迅猛精進的心力)慵懶地等待「被」救援、被加持。那麼怎能對應到度母一生修行的特德?想想大悲咒的立即起行的「尋聲救難」,立斬群魔煩惱的威猛姿態,愣嚴咒裡聲聲的吽吽吽,呸呸呸的,就像是一個衝在第一線第一人的持刀大將,意念流暢毫不遲疑的盡斷煩惱愁思。而我們在漢傳佛教的早課時,是用什麼心情去背誦完整篇五會的愣嚴咒呢?(對「應」與對「映」是不同的情狀與概念)

哎!所以當我在做法門的功課時,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「照章辦事」的情緒時,就會選擇暫時斷離「假裝」上坐修持的「樣貌」,把自己從裝模作樣的情緒中解放出來。